,则本邦必亡,秦兵岂不侵于陛下境界?乞望大王圣鉴。”齐王答曰:“待朕同诸臣商议。”
  话说严仲子为使命,赍国书投冀州,入城见平原君。次早,平原君来朝赵王曰:“见有韩国使命在外,未敢自擅,伏候敕旨。”赵王令宣至。严仲子至阶下,拜罢,递上国书。拆开了,王不悦。使命曰:“韩王无事,只是假兵解围,退秦兵。”王敕问大臣曰:“此事若何?”有廉颇启奏曰:“李牧见持兵在北疆,镇守匈奴,朝中无将堪行。臣等年来老耄,自用持备本国。诚恐前出后空。”赵王敕旨,分付使命曰:“休误了卿国家大事,本邦无将可救。”严仲子俯伏阶前,拜大王曰:“唇亡齿寒,若不发兵救,诚恐大王上国难保。”赵王无计,发兵不得。严仲子再三启奏。赵王曰:“难以发兵。”严仲子阶前撞死。赵王并文武官见之,可惜烈汉忠臣,见无兵可救,回邦难保残生。赵王令武士抬去北邙山下葬。诗曰:
  躬传使命来求救,其奈邻邦坐视何;
  不得援兵甘自死,忠臣义气不容磨。
  话说张车在齐国俟候三日,齐王不肯与兵解围。张车只得奔回来。到中途,闻得赵王不肯发救,严仲子撞阶而死。张车思之:无救兵回邦,性命难保;不如挈出太阿宝剑,在中途亦自刎而死。
  有秦兵二十万,围了晋城,韩国相将半月有余。王翦传令,克日攻城。冯亭上城,日日观望齐、赵二国救兵解围。不见使命回来。不觉一旬过了无信。冯亭累见王翦攻城。冯亭奏韩王曰:“张车、严仲子往齐、赵求救,相将一旬余日,并无音信。目即城前秦兵攻击,取王敕旨。”韩王大惊,问冯亭:“卿等如何?”冯亭启奏曰:“来日若无救兵相助,臣只得托大王洪福,出城交战,恐被攻击,孤城难以抵拒。”果到次日,冯亭带霍雄领兵五千出城,排下东斗阵。霍雄出马索秦将打话。王翦担刀上阵,排下西斗阵。各通姓名,施礼了。王翦言与霍雄曰:“将军急令韩王,晋州献与我王,次将二十二郡纳还秦国。诸将官各加旧职,韩王归秦邦为臣。如不从,先捉来将,攻破城池,活捉韩王,杀虏生灵,百姓受苦,悔之何及?”霍雄答曰:“启覆招讨,若要吾邦,顿然不允。须用苦死交战一场,然后商议。”王翦拍马抡刀,与霍雄挑斗,才三十合,刀举斩了霍雄,杀败了韩国人马。
  冯亭军中见霍雄被斩了,忿怒生嗔,肩担熟铜斧来,好生与王翦定论胜负,分过太平。王翦与冯亭二人,好生分个胜败,一上一下,一来一往,打成一团,练成一块。才五十余合,王翦败走,冯亭担斧赶将来。前马不去,后马赶得来快,二马相并,冯亭被王翦刀举砍落。可怜丧了冯亭!诗曰:
  果是三魂归地府,多因七魄见阎君。
  王翦斩了冯亭上将,杀了韩兵亚地如算子,地下鲜血似坑流。丛中听得人叫遏爷声,赶杀入城,奔入韩王宫殿,先擒了韩王。杀虏嫔妃美女,劫掠藏库金银。洗宫荡殿。六宫化为荒草地,四苑变作战争场。六街人马遭迍, 可惜晋州韩民反被秦兵杀虏遍。讨虏三番,然后招降。百姓有命之者,赴往皈降;无命之者,横尸暴露。
  王翦招讨文榜招降:官员仕宦,溃散残兵,各限三日赴司投拜。如过,许诸色人等捉拿赴官,定行斩首。三日限内,招到残兵计五千八百余口;仕宦人等二百五十余人。
  差官下二十二郡取讨降书地图,限十日呈纳,如有不伏者,勾唤赴官,依法断治施行。各路州县,接得文字,得知韩王被虏,诸将皆亡,未免具降书投降。果然半月余日,诸郡尽数申官归降。
  王翦招讨取了二十二郡经图,虏回韩王。令伊虎权职镇守。王翦回军,文武百官迎接,归朝奏上始皇:“献上韩王并二十二郡经图。臣翦令伊虎镇守韩邦,伏候圣旨。”始皇闻得大悦,赏赐王剪御宴,金银、绢帛等物各赐一百。仍将韩王囚系。改韩邦为颍州。诗曰:
  可笑韩王不自量,从它五国犯秦疆;
  不虞齐赵无兵援,将死城崩国已亡。
  话说赵王敕令李牧往代州雁门关镇压匈奴,以防寇盗。李牧每日在雁门关歌乐饮宴,能伎艺者重赏,朝歌暮乐,使匈奴不得入。小卒探知得李牧每日饮宴作乐,谓虏王曰:“李牧将军在关,每日歌乐者何如?”忽有一将,名曰黑答麻,告大王曰:“李牧贪欢无备,小将乞兵一万,破关捉李牧,献大王,是小臣之功。”大王不准其奏。大王曰:“李牧追欢宴乐,非有侵咱之心,不可攻也。”又有马乱吞告大王曰:“既是李牧无心侵害,小臣每赶驴马去雁门关牧养。”大王曰:“看养,怕甚的?休相恼着。”
  马乱吞带二百余人,赶马千余数,到雁门关前牧养。忽有探事人报李牧曰:“匈奴有人牧养驴马者。”李牧曰:“休管者,咱在关里为界,它在关外由它。”
  匈奴牧养,相将两月,无事。马乱吞回奏郎主曰:“果是李牧居关。”李牧不用征战,使匈奴自惧。李牧乃上将,镇关无危。后有代州太守陆琦,常探李牧歌乐,不杀匈奴之卒,恐有反叛之心,修表差流星飞奏冀州赵国大王司马尚府投下。次早,司马尚奏上赵王。王即览表观看。表曰:“臣陆琦表上:蒙大王令旨,差琦代州太守,整治万